小尖儿

Textual Attraction
本文又名：想谈恋爱就快去和别人换手机

Author：lalazee
Rating: Mature
Category: M/M
Fandom: Star Trek (2009)
弃权声明：我不拥有他们
Summary：对于Kirk学员来说，情人节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。然而，机缘巧合下，他的手机和某个瓦肯教授的调错了。这让他的一天更有趣——更浪漫。或许，他创造些新的记忆。
授权：我已经联系了作者，但是她还没有回复嘤嘤嘤

原文地址：戳我把戳我吧

随缘传送门：戳我吧戳我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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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部分真的是闪瞎了我的狗眼。。。这是对单身汪赤果果的伤害啊啊啊！真的是超级萌呢！下次最后一更完结（不知道啥时候更。。。不回复就不更，哼！（被打死。。。

 

去Neon差不多只要20分钟的时间，如果Jim没有边走边和Spock谈天说地的话。在与Jim讨论大多数有关学校和共同爱好的话题时，瓦肯人看上去还是比较满意的——至少不冷淡。谁都没有提起短信里的内容。但偶尔两人也会放松下来，瞄对方一眼。每当那个时候，他们的眼中就会涌动起了然的暗流。有那么几次，Jim低头去看手机，以确保他们能按时到达——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。

 

迟到了十五分钟后，Jim才领着Spock进了俱乐部。这个地方显然很对得起它的名气。舞池上方的巨大旋转灯打出情人节专属的粉色与红色灯光，一进门就让他们感受到了浓郁的节日气息。

 

Kirk示意Spock跟着他走，这正是瓦肯人所需要的。他看上去无所适从且非常僵硬，毕竟在这里，不与别人发生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。在穿过狂欢的人群时，Jim发现自己本能地挡在Spock前面，好让他的朋友能感到舒服一点。

 

不过Jim没意识到的是，有一两次，他自己也靠在了Spock的胸前，这同样会让瓦肯人感到难受。然而Jim天生就是一个喜欢肢体接触的人。他往往会选择通过碰触来展现自己的快乐、愤怒、愉悦以及魅力。所以，虽然在Spock身边他会非常留心别人，但可不会把自己当做其中一员。

 

Jim看到Bones的时候，他正在长长的吧台尽头和人聊天。Jim想要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去打招呼，不过他停下来了。和好医生高兴地交谈着的不正是Christine Chapel嘛！没由来的，他感到一阵欣喜与自豪。

 

挂上招牌的灿烂笑容，Jim轻轻握住Spock的前臂，拉着他朝两人走去。瓦肯人皮肤的热度透过制服传到掌心。有点……辣（hot），他找不到更好的形容了。哦要知道，这其实是Jim的欲望说的。

 

 “医生，不好意思，我迟到了。”Jim兴高采烈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，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竭力抬高音量，好让他们听见，“不过我想，今晚你大概不需要我的陪伴了。”

 

McCoy冲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做了个厌恶的表情。很明显，他对Jim迟到这件事非常狂躁，特别是在还要指望他的时候。“我想是的。”Bones飞快地说了一句，抬眼打量着Kirk身后的瓦肯人，就是没和他打招呼。

 

 “Christine，他就是Jim Kirk，我的眼中钉，肉中刺。”（ the pain in my ass, thorn in my side, and grey in my hair） 

 

Chapel护士的笑声一如既往的沙哑迷人。Jim抬起她的手，装模作样地印下轻轻一吻。

 

 “医生，其实我们已经见过面了。那次是你对安多利润滑剂严重过敏，是吧，Jim？”

 

 “噢，是的，就是那次。”Jim摸摸鼻子，松开了Christine的手。这就是拥有做医官的朋友的坏处——你所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他们都一清二楚。“见鬼，有些东西到底要试过才知道嘛，对吧？”

 

 “哦！”Jim往边上挪了一步，好让Spock走进来。这时他才感觉到那熔炉般的炙热——Spock的手臂一直压着他的。Jim立马回过神来，退到了边上。“这是Spock。我今天的约会对象。”

 

Bones和Spock脸上几乎一模一样的惊恐表情让这一切都太值了。虽然比起Bones，Spock看起来要镇定得多，但一闪而过的恐慌还是没能逃过Jim的火眼金睛。他可是特别认真——其实是异常兴奋——地盯着瓦肯人呢。

 

 “Jim，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鬼？”Bones险些奔溃，抓起酒杯猛灌了一口。

 

此时已经恢复冷静的Spock表示：“我并非其浪漫意义上的同伴。”

 

Jim诧异地看着瓦肯人隆起的颧骨两侧浮现出的两朵绿云。太迷人了。摇摇头，Jim温柔地笑起来。“他只是太害羞了。”他像戏剧演员一样夸张地压低声音，向另外两个人保证道。

 

 “瓦肯人并不会感到害羞。”Spock生硬地反驳，把两手坚定地放到腰后。

 

 “瓦肯人可什么都不是。”Bones拿着酒杯小声嘀咕，再次转向Chapel。（这里是老骨头讽刺瓦肯人没有感情。）

 

Jim因为Bones的态度而翻了个白眼。又来了。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了。通常情况下Kirk会把这种胡说八道的抱怨当成玩笑，不过这次他不想让Spock感到自己被疏远了，至少不希望增加这种感觉。

 

把Bones的行为当作他已经搞定了的暗示，Kirk向他们道别，和一直默不作声的Spock离开了俱乐部。

 

 “嗯，其实那也挺简单的。”Jim友好地说道，抬头望向天空。一开始他并不是想去看星星的。不过，要是不这么做，他的眼睛一定会不受控制地粘到他好奇的瓦肯人身上。

 

 “Jim，”Spock突然低声发问，一下子就吸引了Jim全部的注意力，“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。”

 

 “说说看。”（Hit me.）

 

 “显然我的意图并非击打你。（strike you）”Spock的眉毛都要挑到刘海里去了。

 

Jim大笑起来，很快就打消了Spock的疑虑：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'说吧'，用来询问你的重点。”

 

他们沿着废弃的小路漫步。有那么一会儿，Spock陷入了沉思。然后他问道：“今晚你为何会做出如此行为？”

 

 “呃，这个问题太模糊了。介意说得清楚点吗？”Jim边说边用余光瞄着Spock的侧脸。

 

 “在我们再次离开前，你与McCoy医生以及Chapel护士的会面只持续了大约6.2分钟。”

 

 “哈，只是大约6.2分钟？”Kirk俏皮地说，暖意和幽默在他眼底积聚。

 

 “我并未计算精确时间。可否请你回答我的问题？先前我一直认为，人类的聚会时间将远长于此次我们在俱乐部的会面。”

 

Jim耸耸肩，把两手塞进口袋里。他的手肘撞到了Spock的手臂，但瓦肯人并没移开。

 

啊哈。

 

 “Bones叫我去那里，是因为他希望，在他和Chapel聊天的时候我能够帮助他。”Kirk看向脚下的水泥路，嘴角噙了起来，“我想他是真的很喜欢她。不管怎么说，我七点就该出现了。我们迟到了，他等我等得很不耐烦，就只好自己先上啦。”Jim举起手，非常夸张地耸了耸肩：“然后他就不用我帮忙了。”

 

Spock点头，尽管眼里的光芒显示出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Jim愉悦地享受着这份宁静。

 

 “抵达前你看了两次时间，而且，一路上你的步速都十分缓慢。你是故意迟到的。”Spock得出最终结论。

 

Jim藏起了惊讶，只是微笑：“你又没有证据。”

 

 “的确。”

 

两个人继续一前一后地走着。Jim想着，Spock到底是怎么推断出，走得慢是为了好友的爱情，而不是因为懒散。他比普通人更擅长洞察人心。只不过，这是瓦肯人的共性吗？还是只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特性？

 

不管答案是什么，Jim觉得Spock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。

 

 “你的行为是不符合逻辑的，然而你对McCoy医生的期许成为了现实。”Spock似乎仍因这件事困惑。

 

 “我不是你逻辑拼图里符合的一块，这让你烦恼吗，Spock？”Jim调笑似地用手肘推了推Spock。瓦肯人就是笔直地站在原地，再一次没有避开Jim的碰触。

 

 “不。我只是在重新思考你有缺陷的人道主义理论。”

 

Jim轻声说着，就好像没听见Spock的话：“其实就是那样，Spock。我拼不进任何一个人的拼图里。（I don’t fit in anyone’s puzzle.）”他微笑起来，可眼底却是冰冷的，“这就是为什么我棒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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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Spock，你一定要试试这家餐馆的东西。简直好吃死了！（The food is to die for!）”Kirk推开这家泰式餐厅的门。铃铛发出清脆的叮当声，更加突显出Spock极其严肃的表情。

 

 “你希望我吃下致命的食物？这句极为不逻辑的话是否使用了矛盾修辞法？”

 

Jim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。他哼笑一声，在Spock的后腰微微使力，诱使他走进这个连空气都飘着辣味的餐厅。他们一坐下，Jim就把菜单塞到了Spock手里。

 

瓦肯人冷冰冰、带着明显不满的神情可没有吓到Jim。“你不用点，看看就行了。”从自己的菜单里抬起头，他向Spock解释道，嘴角顽皮地翘起，“我来点。毕竟你并不知道什么比较好吃。”

 

 “我并不关心你定义为'美味'的食物。我只想了解此处提供哪些素食者的菜肴。”

 

Jim几乎听到了那傲慢语气里的嗤之以鼻。显而易见，这个瓦肯人不是什么敢于冒险的美食家。不过这是可以改的。

 

 “别担心，好吗？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出这菜单里的东西。（ I know this menu like the back of my hand.）”Kirk开始装模作样地检查着自己的手背，然后皱起眉头，“这些雀斑会一直在那里吗？”说完，他抬头冲Spock露齿一笑：“玩笑，我只是在开玩笑。”或许吧。 

 

 “在人类的标准里，你被视为幽默的人吗？”

 

Jim大笑，接受了这一非常瓦肯的讽刺：“绝对的。你所见过的最风趣的人。”

 

 “我不得不承认此信息极具干扰性。”

 

 “我可不介意你这么说。”Jim轻松地说着俏皮话。浓密的睫毛随着他低头看菜单的动作自然落下。

 

为了迎合Spock的喜好，他没有选自己常点的食物。虽说Spock对他有着不可否认的吸引力，但Kirk没把这顿晚餐当成一次约会。他很饿，所以他们就来吃东西了。但事实就是，很久没有人带给过他这么多的欢乐了，自从……好吧，Jim真的找不到这样的例子。而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。·

 

Jim只是想要让自己高兴。而Spock恰好做到了。尽管对方时不时地做出些评论，可Jim并不觉得自己被刻意评判了。实际上，他都可以说，某种程度上，Spock也是享受他的陪伴的。Kirk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这个瓦肯人拉出了舒适圈，不过这就是生活的乐趣，不是吗？

 

一个娇小的女服务员走过来，安静地等他们点完单，之后很快就拿来了一大壶水和两个杯子。Kirk给两个人的杯子都倒满水，这时候Spock问了一个相对私人的问题。

 

 “为何你选择此地点，而非其他餐厅？”

 

不得不说这是个可爱的问题。Jim猜想，Spock问这么个问题，一定是出于好奇，而不是说想要了解他。但是Kirk还是为此感到雀跃。

 

 “嗯，一个原因是，我喜欢辣的食物。泰国菜，或者说大部分亚洲菜都是辣的。除此以外，这里的很多菜都不会让我过敏。能在这种地方吃饭实在是太安全了。我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的喉咙会肿起来，然后说不定就英年早逝了。”Jim停下来又想了想自己的回答，完全没看到Spock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恐，“哦，除了花生。他们用超多花生的。要是我不小心吃到了，大概会因为心脏病死掉。”

 

 “尽管如此，你仍然觉得会致你于死地的（‘to die for’）食物是有营养的吗？”Spock不敢置信地问道。他的背挺得笔直，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站起来，把Jim从这里拽出去似的。

 

听到瓦肯人把一个俗语理解成这么可怕的意思，Jim笑得肚子都痛了，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。他的肩膀不停地抖动，眼泪在眼眶里闪闪发光，显得他的蓝眼睛更加澄澈。过了好久他才脱力地倒在椅子里，响亮地叹了口气，一个真挚的微笑爬上嘴角。

 

 “Spock，我简直爱死你了。”Jim真是这么想的。

 

此时，食物陆陆续续地上来了。Kirk花了大部分时间来迫使Spock尝尝他点的菜。起初Spock非常抗拒，表现得就像一个不喜欢吃蔬菜的小孩子。不过，一旦Jim把这种强迫转变为胆量的测试，瓦肯人就不服气地应战了，开始尝试放在他面前的随便什么东西。

 

这顿饭在Spock吃到超过他承受范围的辣味中达到高潮——他的脸瞬间就变成了鲜绿色。Jim好奇地问：”我想知道，要是你屏住呼吸，你的脸会变成什么颜色？我会变紫的。"

 

 “我为什么要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？"

 

 “天啊，你意思是你从来没试过你可以憋多久的气吗？在我差不多要窒息之前，我可以整整一分钟不呼吸。”

 

 “如我先前所言，瓦肯人在生理上优于人类。我能够屏息的时间将远远超过你的。”

 

 “太棒了。让我见识下嘛。”

 

 “不。”

 

 “好吧，那算了。”

 

 “我赞同你的决定。”

 

 “我发现反向心理学（就是逆反心理）对瓦肯人不起作用。”

 

"你如此精准的推断再次令我惊讶。”

 

接下来的时间过得很顺利。两个人都吃多了，只好懒洋洋地对着食物挑挑拣拣，然后聊天。让Kirk诧异的是，他们两人的参与度几乎是相等的。他问一些问题，然后Spock也会问一些。那些讨论许多都是毫无意义的，但Kirk感觉今天是他这几个礼拜里，甚至是这几个月，最放松的时刻。

 

Spock的话虽然直白，但充满慰藉。当灯光打在他眼里，他的眼睛就会折射出琥珀色的温暖微光。桌子底下，他们的膝盖和脚踝友善地碰在一起。这一切，都让Kirk感受到了未曾有过的信任与平静。

 

 “Jim，我可以再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？”

 

 “我相信我们之间应该已经不需要问允不允许了。”Jim干巴巴地说，但是语气里还是泄露出了一丝喜爱。

 

 “我认为，今晚之前，你的情绪一直很低落。我是否正确？”

 

“你知道吗，作为以直白著称的种族中的一员，你也太不直截了当了。（you sure do beat around the bush a lot）”Jim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，歪着脑袋，好奇地审视着面无表情的瓦肯人。

 

 “我必须说明，瓦肯人不会抽打植物。”闻言，Spock皱起了眉头，“同时，作为一个以直率著称的人类，你非常善于转移话题。”

 

被发现了。Jim挫败地叹息一声：“好吧。今晚之前，比如说？”

 

Jim发誓，瓦肯人现在已经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了。他感觉到Spock伸出了他的大长腿，火热的小腿压着Jim的。虽然Spock的动作让他紧张，但腿上传来的温度却十分舒适。

 

 “大约在13：47。”

 

Spock语气里的肯定使他幡然醒悟。吃午饭的那段时间，Jim意识到。那些愚蠢的信息，他就像一个可怜虫一样抱怨着他的生活。“那又怎样？”Jim讥讽地说道，升起防备——就和呼吸一样自然。

 

不，那并无用处。和Spock在一起，他就是见鬼的难以保持防御的姿态。Spock犀利的眼睛看穿了他。隐瞒几乎是没有意义的。几乎。

 

 “我愿意听听你对此事的想法。”Spock温和地指出，语气里带着出乎意料的温柔，这让Jim感到震惊。Spock甚至不知道’此事'是哪件事，但他愿意倾听，如果Jim想要的话。

 

Jim不想。可为什么回过神来的时候，他已经在讲述自己宁愿死都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呢？

 

 “我对这件事没有什么想法。”Jim有些粗暴地告诉Spock，“我妈妈就要结第三次婚了。我肯定那个男人很适合她。”可就连Jim自己也没办法说服自己。

 

他突然前倾，一只手支在桌子上，然后把下巴撑在弯曲的手掌上。Kirk两眼无光地望着窗外——黑漆漆的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
 

 “婚姻是一次机会。”

 

 “哦他妈就是这样。”Jim沙哑一笑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“这就是婚姻，不是吗？”

 

Spock很快就回应了。“这让你沮丧。”他安静地指出。

 

 “唔……”Jim拖长了声音，这是他一生中最像肯定的回复。

 

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，目光盯着窗外。过了好一会儿，Kirk才反应过来——他那只空着的手，原本紧握成拳的手，正在被轻柔地抚摸着。

 

Kirk摇摆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。流转的幸福包裹着他。Spock静静地抚平了他的拳头，轻易地就和Jim十指紧扣。那里传来阵阵暖意。他的心里涌动着陌生的慰藉。

 

Jim终于把注意力从他们交握的手上移开，热切地看着Spock的脸。瓦肯人显得相当镇定与满足，只有眼角的细小、迷人的皱纹偷偷诉说着主人此刻的欢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