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第14章  分水岭

警告：此处有Frank伤害Jim以及Jim杀死Frank的少许描写

Jim走进屋子的时候，他找到了一张Winona留下的字条，上头说她去商店买牛奶和奶油了。

树上的灯还亮着。有那么一会儿，Jim就站在边上，出神地望着它。小时候他总期望拥有一棵树，但那从来没有实现过。他妈妈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探索太空上，而和她结了婚的那个男人才不会在乎两个小男孩儿高不高兴。

在Frank毁了他们的生活之前，Jim和Sam有时会和他们的妈妈一起待在某个空间站里。可就算是空间站，那里也没有什么圣诞树。后来Winona嫁给了Frank，搬回到了河滨镇。但她只和他们同住了六个月，便再一次离开了。

而Frank？圣诞节不仅愚蠢毫无意义，而且还浪费钱。

至于在企业号上，Jim自愿在圣诞节的时候值班。那样船员们就有时间参加任何他们喜欢的庆典了。

 “Jim。”Spock在他身后轻柔地说。

他僵住了：“我大概得给树浇点水。真的树需要水，不然它们就会干枯。”

 “我能否询问一个私人问题？”

Jim吐了口气，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缠绕得死死的结。但他点了点头，继续注视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棵圣诞树。

 “你需为你继父的死亡负责，事实是否如此？”

Jim惊讶地转过身，目瞪口呆地问：“你—你是怎么知道的？又是从我的脑子里？”

Spock的表情极为凝重。“否定的。这仅为推测。基于对你的了解，以及设身处地之下我将作出的举动，我进行了假设。那么我是否正确？”

Jim转回身去。他眼前一片模糊，片刻后才能够重新集中注意力。身体里的死结越来越紧，而Jim诧异地发现，自己竟没有像普通的皮筋那样断裂。

 “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一个人。那发生在……Nero之后，Pike被Khan杀死之前。Frank发现了我的住处，然后找上了我。”

 “你未曾告诉我此事。”

Jim干咽一声。他的喉咙干涩且粗砺。“我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。他说我们该一起吃顿晚饭，但是我告诉他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他。他发起疯来，打了我，把我撞在墙上。然后，我手上就多出了一把刀。”

 “如若回忆太过痛苦——”

 “我捅了他。一次又一次，数也数不清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捅了多少下。我只知道……那远远不够。”他甩了甩头，“我本以为那样我就满足了，那样我就会好受些了。但是我感到空虚，一如既往。接着我给Pike打了电话，他过来把尸体带走了。”

 “若你提出要求，我也会为你完成此事。”Spock的声音依旧温柔低沉。

 “我知道。Bones也会这么做的。但我没法要求任何一个人为我做这种事。如果我知道Kodos在哪里，我也会这样做。又会许不会。大概现在也没那么紧要了。”

 “因为Tarsus？”

 “对。”Jim叹了口气，“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，对么？”

 “并非全部。你可以给予我全然的信任。我知道，我已使你失望，但唯有你的身侧才是我的归属。”

Jim摇头：“那是另一个Kirk和另一个Spock。对我，你不需要这么做。”

 “我坚持。我于企业号所表述的以及方才所言即为我本心。我是，也将永远是你的朋友，Jim。”

他重重地呼气，转向Spock，迫使绞得死紧的身体放松下来。这用尽了他在这世上仅存的气力，但是他成功了。微笑。

 “谢谢你，Spock。我接受你的友情。你和Bones是我最亲近的朋友。有时也是我仅存的朋友。”

Spock点了点头，依旧严肃：“若你不介意，我希望进行冥想。但如若你需要陪伴，我可将它延后。”

 “不，去吧。我也要去看看树上浇的水，然后再砍些木头来生火。我很好。”

Jim看着Spock走上楼去，接着他检查了树根，发现水量刚刚好，便走了屋子。他从谷仓里拿了把斧子，去树林里把木头砍成合适的大小。

他允许自己哭出声来，泪水在他脸上肆意蔓延。Jim永远都没法让Spock对他产生同样的感情，但他的生命里决不能没有Spock。虽然他想从Spock那里得到更多，多到痛彻心扉，连他的灵魂都难以承受，但他刚刚对Spock说的都是真心的。他接受他的友情，且异常珍惜。

很久以前，Jim就想像过，自己会永世孤独，没有人愿与他共度此生。也有过一段很短的时间，他暂且抛开了那种念头，觉得自己或许比会想象的幸运些。可如今，这就是现实了。再没有人能像Spock那样让他魂牵梦萦，却求而不得。

那么，他的爱，他至死不渝的爱，就将永远献给宇宙和企业号。无论方才他的心多么空虚麻木，这样也就足够了。

擦。。。最后这几段我看英文的时候并没有那么虐的。。。翻成中文以后我已经要窒息了。。。不要只做朋友啊！

嗷下周考试，这次更新就算成下周的啦，本宝要好好考试嘻嘻嘻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