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第18章  魔鬼

 

别看警告这样。。。这章有虐有甜！真的看我真诚的双眼！

---------------------- 

警告：此章有Jim被继父和他人强暴的暗示

Spock醒过来的时候，他几乎瞬间就感应到Jim不在屋子里。但他依旧先去了Jim的卧室。他知道Jim不用自己孩提时期的卧房，而他也知道为什么。尽管讨厌一个房间，事实上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，并不符合逻辑，但每每Spock呆在这个特定角落时，他总会感到不悦。

 

Jim的房间空无一人，正如他预料的一样，而被子已经被整齐地叠好了。他甚至不能确定Jim这一晚有没有用到它，尽管他记得Jim是进了卧室的。

 

楼下也没有Jim的影踪。Winona也不在那儿，不过Spock听到了她房间里的动静。瓦肯人抓起Jim圣诞节送给他的大衣和帽子，穿戴整齐后走了出去。

 

他的注意力被牛棚吸引了过去。那里没有动物，Kirk们把它用作车库。当他踏进牛棚时，他看到那些据Winona所说，都是Frank收藏的老爷车中的一辆，它的车窗关得严严实实，引擎却呼呼作响。

 

瞬间他的心都揪紧了。Jim肯定不会——

 

他疾步跑向那辆车，拉开车门。

 

Jim就在里面，还活着。他眨巴着眼睛看向Spock，还带着些许困惑。“嘿。”

 

 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？”Spock质问。

 

 “啥？”Jim看起来很是茫然，“哦。不。我没有。那不是我在这儿的原因，Spock。我的意思是，对，或许我是坐在车里太久了，但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只是……想得入迷了。”

 

 “那就出来。”

 

Jim摇摇脑袋。“实际上我想要出去兜一圈。”他看着Spock，“你要一起吗？”

 

 “去何处。”

 

 “随便哪里。”（Wherever it takes me）

 

Spock皱眉：“Jim，车子的走向由你掌控。”

 

Jim微勾嘴角：“我知道。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来？”

 

忍受Jim骇人的驾驶方式，抑或是让他独自一人驾车游荡在仍覆有积雪的街道，脱离自己的掌控。

 

 “我与你同行。”最终Spock走向另一边车门，坐进车里。

 

Jim扫了他一眼：“最好系上安全带。”

 

Spock依言扣好，然后在Jim飞一般倒车出库时牢牢抓住车门。

 

 “舰长，你是否知晓'回形滑行’这个术语？”

 

 “当然知道。我还做过好几次。”

 

 “对此我并不诧异。”

 

Jim没有出声，安静地驶离了农场。

 

 “这些车是否曾属于你的继父？”

 

 “是这样。他收集它们。经典老爷车。以前他和他的一个朋友会花上好几个小时来把车子修好，要是他们没在喝酒或者到处乱搞的话。”

 

Jim的语气平静而毫无波澜，但这仍然难掩话中的痛苦。

 

 “他们热衷于暴力？”

 

人类嗤笑一声，尽管这话没什么好笑的：“暴力。对。完全就是禽兽。”

 

Spock僵直了身体，扭头望向窗外：“我知道你的继父……另一个人呢？”他没法说出那个词。

 

 “和Jim Kirk的游戏时间。”就是他所得到的全部答案了。

 

瓦肯人攥紧了拳头：“此人……是否还活着？”

 

Jim摇头：“在我离开河滨镇之前他就把自己喝死了。这不是什么损失，我可以保证。”

 

 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

 “Sam离开以后，我开走了一辆他的宝贝车，又让它掉下了悬崖。”

 

 “我看过你的履历。”

 

Jim点头：“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最后进了医院吧。还有该死的起诉。所以那个时候Frank决定把我丢给Gladys阿姨。”

 

 “带你去Tarsus的那位？”

 

Jim顿时紧绷起来：“对。”

 

此刻他正一如既往地沿着一条废弃的马路狂飙，不过至今为止车子还没有偏离路线或者飞出去什么的。

 

 “总之，我他妈讨厌这些车。”

 

 “是么？”

 

 “让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他那么宝贝它们，爱它们。对他来说，这些车远比人类珍贵得多得多。”他猛地急转弯，直到车子带着飞扬的尘土，飙离主干道。

 

 “Jim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
 

人类冲他咧嘴一笑，却依旧闷声不吭地踩着油门。此时Spock的心都飞到了嗓子眼。

 

 “Jim！”

 

 “冷静，Spock。”

 

当Jim开车一路冲到当年那个悬崖时，Spock已经什么都做不了。

 

 “解开你的安全带。”Jim说。

 

 “什么？”

 

“我们马上跳出去，Spock。松开它。”

 

 “舰长——”

 

 “就是现在，Spock！快！”

 

但就在Spock能够自己伸手之前，Jim就倾过身来替他解开了。

 

 “和我一起打开车门，然后跳。”

 

 “但是——”

 

 “没时间斗嘴了。快按我说的做！”

 

Jim打开了车门，Spock也照做了。他们同时从车子里跳了出去。

 

Spock在满是岩石和混着尘土的积雪上滚了几圈，坐起来时正好看到车子坠向悬崖。而Jim跪在几英尺开外，气喘吁吁地望着车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。

 

 “哇哦！”Jim兴奋地大喊，笑得无比耀眼。

 

确定自己可以在不掐死Jim的情况下与他谈话后，Spock最终开口：“你这一举动的目的究竟为何？”

 

 “没有目的，Spock。”

 

 “所以这不是为了吓唬我？”（scare several years off my life）

 

Jim躺倒在地上，抬头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：“不是。如果你一定要我说一个的话，那大概就是我想像摆脱这些车一样摆脱内心的魔鬼吧。”

 

Spock站起来，掸干净身上的尘土：“倘若我早知道你的目的，我会选择留在农场。”

 

 “所以我才没告诉你。承认吧，Spock，在我进入你的生命之前，你过得无趣极了。”

 

 “我是不会承认这种事情的。我们应当如何回到你的家中？”

 

Jim沉默了大概一分钟：“它不是我的家。”

 

 “那你为何来此？”

 

 “我无处可去。”

 

 “我可以肯定，McCoy医生必然会欢迎你的陪伴。”

 

Jim毫无幽默感地大笑：“然后做第三者？我以前就这么干过了，Spock。我告诉过你，老骨头不需要我老是缠着他，仅仅是因为没有别的人想要我。”

 

 “我表示怀疑。然而，你本可以留在洛杉矶。”

 

 “对啊。那个地方有很多美好的回忆。”Jim坐起来，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。他叹了口气：“抱歉，Spock。我不该把你拖到这儿来的。”

 

 “我是自愿陪伴你的。”

 

 “是这样没错。但要是我早告诉你我想丢掉那个混蛋的车，你还会来吗？”

 

 “我不知道。”Spock诚实地回答。他依旧不愿让Jim花太多的时间独处。“是否需要我帮助你起立？”

 

他朝Jim伸出手。有那么一会儿，Jim盯着他，就好像Spock要拥抱他了一样。接着人类摇了摇头。

 

 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说着Jim站起来，而Spock落下手臂。“那么，我们必须走回主干道去了，不过我也可以打电话给Winona，让她来接我们。事实上隔壁镇上有一家卖瓦肯菜的餐馆。”

 

 “一家位于爱荷华的餐馆？”

 

Jim勾起嘴角。“想象一下。”

 

 “颇为困难。”

 

Jim用通讯器呼叫了Winona。之后他俩开始往回走去。

 

 “你冷吗？”Jim问。

 

 “是的。”

 

 “很抱歉。”

 

 “你无需为天气负责，舰长。”

 

 “我明白的，Spock。但是全是因为我你才会呆在外头的。”

 

 “的确如此。”

 

Jim把手塞进皮夹克的口袋里：“我能问你件事么，Spock？”

 

 “肯定的。”

 

 “你为什么要到这儿来？说真的？我的意思是，对，Winona是邀请了你。但你为什么答应了呢？”

 

 “因为我无处可去？”（这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没能忍住）

 

Jim哼了一声：“你？每个人都想要你，Spock。我打赌，如果你现在联系Uhura，她肯定会很想把你带回家去。以及，你当时就呆在新瓦肯上啊。”

 

 “那并非我的容身之处。”

 

 “哪里才是？”

 

 “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