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第二章 辗转难眠

梗概：

“Bucky？”他泫然欲泣，“看着我。”

冬日战士照做了。

而在看到他真正的管理者的瞬间，冬兵只觉得膝盖发软。他抗拒。但想要即刻跪在那瘦弱身影前，顺从地展露脆弱咽喉的热烈渴望却几乎将他吞噬。

做任何事来取悦他的管理者。

任何事。

碎碎念：有点忙所以没赶上队长破壳日。然而这一章似乎也。。。>< 别打我嘤嘤嘤 我会努力翻吧唧特工队然后让大盾吃肉的！

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复仇者视角

 

 “那儿发生什么事了？你们都还好吧？”电梯门打开的时候，Clint Barton正在去公用厨房的路上，但三人凝重的神色让他停下了脚步。Natasha忙着检查Wanda脸颊上的擦伤，此时也闻声抬起头来。

 “不。”Tony简单回答，大步流星走向离他最近的StarkPad，“Wilson，你派红翼去搜索那片区域了吧？”

 “派了。只靠步行那个小家伙可走不了多远。”Sam平静地说。但在注意到Steve脸上的失魂落魄时，他闭上嘴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会好起来的，Cap。我们会找到他，然后把这一切都搞清楚。”

 “搞清楚什么？”Clint快速走回到沙发边上，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袋递给Pietro，“把它压到伤口上，小屁孩儿。”

 “Cap被惊恶先生的激光打中了。”Tony说着打开了曼哈顿的4D全息投影。Clint担心地叫了一声，而Tony叹了口气：“对，这事儿可没它听起来的那么色情。”

 “你还好吗，Steve？”Natasha关心地询问。在确定他们最小的女性复仇者已经没什么大碍以后，她从沙发上起身。Wanda则好奇地对着他们眨了眨眼睛。

 “队长有点不一样了……”她眉头紧锁，“有什么已经改变了。他少了……”

Steve揉了揉自己倦意满布的脸：“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，但是没注射血清前的我莫名其妙地出现了，而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……”

 “时间旅行？”Natasha语气紧张。

“还不确定呢。”Tony心不在焉地说，“除了Sam的红翼，我也已经派出了一些无人机。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。”接着他又打了个响指，转身面向所有人：“知道吗，现在我们真的可以请Thor和Bruce帮忙了。”

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。

 “会没事的。”Wanda告诉大家。毫无疑问，Steve无比希望她是对的，因为如果他足够了解自己的话，那他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努力找到Bucky。

而这正是过去六个月以来Steve没能做到的。

 

冬兵视角

 

他逃亡，帽子低压在头上，背包带紧扣在胸前。如果被发现，他也做好了随时狂奔的准备。尽管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他一次也未被抓住。

他是游走在黑暗中的阴影与幽灵。就算有人认出了他，一颗穿透头骨的子弹也足以完美解决一切。

他知道政府还没有公开自己的照片。而凭借直觉，他知道这奢侈的隐私都是那个长着熟悉面孔的金发男人赐予的。

冬日战士第一个失败的任务。

然而，那个男人令他倍受煎熬。过于厚实的手掌取代了瘦弱的带着艺术家气息的手指。他太高、太强壮，肩膀太宽阔。他的一切都带着可怕的熟悉感，但却并不与冬兵脑海里的身影相符。

他真正的管理者的模样。

他的第一个管理者。

当他注意到某条肮脏巷子深处的缠斗时，他正匆忙穿过街道。地狱厨房是俄罗斯人的地盘，暴力和犯罪宛如家常便饭，他从来不多管闲事。

隐秘生活的首要法则就是不要给自己引来任何注意力。

他只是幽灵。

冬兵继续前行。

 “我没钱！”一个小小的声音尖叫起来，包裹着痛苦，却灼烧着怒火。

他踟躇了。

 “Bucky会踢你屁股的，垃圾！”那个声音继续喊叫。

Bucky。

他的第一个代号。

冬兵的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行动。

步伐迅速而悄无声息。刀子灵巧地捅进隔膜。金属手指在气管处收紧。

一号威胁已消除。

潜在伤害几率：0%。

二号威胁受到重击，随之倒地不起。温热鲜血喷涌而出，浸湿了冬兵的手套。

 “Bucky？！”那个声音问，“是你吗？谢天谢地你在这儿，Buck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，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了？”

他缓缓收紧扼在二号威胁脖子上的手。

目光渐渐涣散。血管逐根爆裂。皮肤泛起青紫。

任何威胁到管理者的东西都要消失。

“Bucky，停下！”那个声音惊恐地喊道。

命令。

掐住三号威胁的手指立刻松开。而那个男人即刻瘫倒在地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口鼻处里涌出污物。

他迫使自己松开拳头，进入熟悉的待命状态。

 “请吩咐。”这几个词不自觉地溢出。过去几个月来失控的一切又再次回到正轨。

武器又回到正确的管理者手中。

 “Bucky？”那个声音泫然欲泣，“看着我。”

冬日战士遵从指示。

看到他真正的管理者的瞬间，冬兵只觉得膝盖发软。他抗拒。但想要即刻跪在那瘦弱身影前，顺从地展露脆弱咽喉的热烈渴望却几乎将他吞噬。

做任何事来取悦他的管理者。

任何事。

 “Bucky，你怎么了？”湿润的蓝色眸子聚焦在他的脸上，他粗糙、肮脏、胡子拉碴的脸上。冬兵转头，一丝羞愧在他内心翻腾。

武器应当以最佳状态出现在管理者面前。

他又失败了。

但他没想到的是，管理者竟冲进他的怀里，瘦弱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胯，小小的脸庞重重贴在他的胸口。

 “Bucky，这是怎么回事？我不懂。在你昨天和Mildred约会之前，我们还见了一面，那时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好。”管理者退后一步，眼睛关切地望着他，鼻子却微微皱起，“而现在你闻起来只比那些渣滓好一点点。而且你怎么一夜之间就长得满脸胡子了？”

冬兵没有回答。管理者所说并非命令。但直觉告诉他，他应有所动作。静止过久并不安全。既然真正的管理者已经找到，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在此逗留。

那个看起来如此面熟的男人骗了他。他不是冬兵真正的管理者。

倘若下次再有交集，他必定杀了他。

 “Buck，你在做什么？”当身形小一些的管理者被冬兵拎起抱进怀里时，他困惑地问，“嘿，放轻松点儿，大家伙。Mildred把你关进她老爸酒窖的时候，我是撞到脑袋然后昏迷了吗？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流浪汉，Bucky。”

他默不作声。

 “快说点什么！”左耳被揪起。

命令。

冬兵停了下来。

 “我会保护你。”他这样回应，然后继续前进。

“不，停下，Buck！把我放下来。”他的管理者叫道。

他顺从地松开手。

管理者对他皱起了眉头。“你到底哪根神经搭错了？你干嘛这样？那几个混蛋还好吗？你杀了他们？”

他双眼无神地盯着这个小个子男人。

 “回答我！”

眼眶通红。

苦痛。恐惧。厌恶。

命令。

“不。”他伸出右手，捧住管理者惨白的脸颊。

 “不什么？”好看的手指纠缠上他的。

 “他们还活着。”他说得简洁明了。

他的管理者重重吞咽了一次，生意越来越沙哑。 “我叫什么名字，Buck？告诉我我的名字。”

冬兵犹豫了。不确定。而他的迟疑似乎加剧了管理者的痛楚。

 “管理者。”他茫然地说。

而令他困惑的是，汹涌的泪水如瀑布般沿着管理者的脸颊倾泻。管理者重重捏着他的手，哽咽着哀求：“求你告诉我你只是喝醉了，Bucky。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。Bucky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我是Steve啊，Bucky，我是你的Stevie……你到底怎么了？这一切到底怎么了？”

都不是命令。

但这撕心裂肺的抽泣几乎将冬兵的心撕裂。

就在此刻，他的视线捕捉到盘旋在管理者肩头的红色无人机。他立刻绷紧了肩膀。必定是刚刚的声响引来了这东西。冬兵疾速后撤，从脚踝处抽出手枪，向无人机的镜头射击。三声连续的枪响之后，冒着火星的无人机坠落在地。

管理者受到了惊吓。

没有时间了。敌人已经发现了他们。冬兵必须将管理者安置到安全的处所。

这次他决不会失败。

冬兵将小个子护在怀里，一记手刀小心翼翼地在他颈侧落下，管理者因此陷入了短暂昏迷。

该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