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第24章  一报还一报

碎碎念：算了下日子啊啊我赶紧翻这篇。后面还有好多呀T T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警告：此处有Frank伤害Jim的短暂描写。

朦胧间，Spock感觉有人在轻柔地按摩他的头皮。他安定地睁开眼，看见Jim站在他身旁，嘴角噙着笑。瓦肯人从交叠放在桌上的手臂间抬起头。

 

 “嘿，睡美人。”Jim柔声说。

 

 “我睡着了？”Spock略感诧异。

 

 “显然。看来不是只有我觉得累。”Jim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推到Spock面前，“我给你泡了茶。”

 

 “你知晓如何泡制瓦肯茶？”

 

 “不是告诉过你我绝非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儿了？而且不过是泡茶，Spock，又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。”Jim拿着一杯咖啡在他边上落座。

 

 “你已醒来多久了？”

 

 “有一会儿了。我生了个火，泡了咖啡和茶，又和Winona打了电话。她大概明天下午回来，除非Earl能说服她多留几天。我告诉她我们俩这几天都过得挺好的。我猜她对Earl越来越认真了。”

 

 “他似乎也抱有同感。”

 

 “没错。我觉得他是个好人。真高兴有人能在我离开的时候陪着她。”

 

 “你何时离开？”Spock问。

 

Jim微微一笑：“我不知道。但你是自由人，你可以随时回洛杉矶或者新瓦肯，或者去随便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
 

 “我将同你待在此处。”

 

 “你开心就行。”

 

 “为何你选择住在你所厌弃的房子里？”

 

 “我说过我不正常了。”

 

 “你在逃避问题。”

 

 “你这是在指控我吗，Spock先生？”Jim抿了口咖啡，“你会做梦吗？”

 

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让Spock花了会儿功夫来理解。他眨眨眼：“鉴于我是半人类，所以答案是肯定的。只是没有人类那样频繁。”

 

 “是吗？”Jim拿双手捧住杯子，像是要从中汲取温暖，“那你会梦见什么?”

 

 “我不常做梦，也不常回忆梦的内容。”Spock如实作答，“不过我梦到过我的母亲。有时是她还健在时的模样，但更多的是她死去时的情景。如同昨日再现，而我成功地救下了她。”Spock低头看着手里的杯子，又抬头望向Jim。“可当我醒来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时，一切又是如此……艰难。”

 

Jim眼角似有泪光闪烁，他飞快地眨了几下眼睛。“我真抱歉。”

 

 “那并非你的过错。”

 

 “我知道。但……还是很抱歉。”

 

 “我也曾梦见尼比鲁的火山。但并非我在火山内部，而是你。可我却没能救你。”

 

“Spock——”

 

 “我也同样梦到你在曲速核心室里死去。一次又一次，你就在我面前停止呼吸，可我却无能为力。”

 

沉默笼罩着他们。

 

 “你梦到过快乐的事情吗？”Jim低语。

 

 “我必然有过，但我已经无法回忆起内容。”

 

Jim点点头，舔了舔嘴唇。“是啊。”

 

 “现在我也希望能获得你的私人信息。”Spock轻声说。

 

 “哈？”Jim皱起了眉。

 

 “我相信这就是人类所说的‘一报还一报’。”（tit for tat）

 

起初Jim未作任何反应，Spock以为他不愿吐露心声。但他无法责怪Jim。Jim已经说得够多了。

 

 “Frank第一次进我房间的时候，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”出乎意料的是，Jim冷漠地开口了，“我搞不懂。或许我该搞懂的。我以为他要来揍我，就像他揍Sam那样。我还没做好准备，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得承受他的拳打脚踢。所以当他没有打我，而是坐在我床边时，我毫无头绪。他说……”他毫无起伏的嗓音绽开了一条裂缝。

 

Spock无法承受。“Jim——”

 

 “他说我的眼睛很漂亮。”Jim摇着脑袋，“这就是为什么我那么讨厌我的眼睛。然后他……等下次他到我房里来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了。第三次，我藏了一把刀，但Frank比我强壮。他夺走了我的刀，拿它来伤害我。”

 

 “你——请不要再说了。”Spock低语。

 

Jim点头。“很好。”他站起来，“我还要添些咖啡。你要茶吗？”

 

Spock几乎滴茶未饮，如今茶已经冷透了。他也站起来。“我来煮。”

 

 “晚饭你想喝汤吗？”

 

 “是的。但鉴于你准备了早餐，将由我来准备晚餐。”

 

Jim笑了一下。“总感觉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”

 

 “你吃得过少了。我希望你能增加食物摄取量，舰长。”

 

Jim哈哈大笑起来。“我们又要为此争论了吗，大副？”

 

 “请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
 

 “好吧好吧，我会多吃点儿的。我真的不需要瓦肯保姆，Spock。”

 

 “也许你不需要，但我执意如此。”

 

Jim撇了撇嘴。“为了星际舰队？”

 

 “为我自己。也为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