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考完一场完全和说好的不一样的英语，坐在寒冷的图书馆大厅啃玉米，等会儿还得背十二篇德语课文......双十一也只能被虐狗..... 诶...还好终于看到了曙光嘤嘤嘤

径庭:

Chapter 2（08）

beta： @窝素一只tribble啦啦啦 

一个星期后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。Alpha轮值结束后Jim决定在娱乐室放松一下。他知道他可以和Sulu或者Chekov出去闲逛，甚至没准儿是Uhura，但今天他只想一个人休息休息。

他最终选择了面前的三维国际象棋来自弈（He played against himself）。这其实很无聊，当又一盘棋结束后，他不打算继续了。他清楚自己依旧不擅长这个游戏。他已经太久没有下过象棋了。

他只是没有那个闲工夫。工作第一，他很少有闲暇时间去下棋。娱乐室里一点儿不挤。事实上，确切来说，除了他和零星几个人之外，整个屋子空荡荡的。毕竟快晚上十一点了，这很正常。

正当他要灭掉棋盘上的骑士时，有人站在了他面前。他抬头，看到是Spock时整个人冻僵了一般。半瓦肯人先是观察了一会儿棋盘，然后才把目光挪向Jim。不夸张地讲，金发男人真的看见Spock眼中凝起一股好奇之情。

“嗨。”Jim终于出声，挺直腰杆坐好。

Spock对他点了点头：“晚上好，舰长。”

Jim仍旧不喜欢他如此正式地称呼自己。在接下来几年里，这儿就是他的家。他想让Spock叫他Jim，却依旧心存疑虑——这个请求也许会让他们再度疏远，所以他搁置了这个念头。

“你知道你可以坐下来的。”一会儿后Jim开口。

“我无意打扰你，舰长。”Spock双手背在后面说道。Jim只是翻了个白眼，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。

“你没打扰到我。”Jim接过话。Spock犹豫了几秒后在Jim对面落坐。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三维象棋，在看见棋子的时候挑起眉毛。Jim注意到那双眼睛里闪动着跃跃欲试的火花，然而他并没有对Jim发出任何下棋的邀约。

金发男人犹记得Spock有多享受棋类游戏。这是他的人类母亲在他幼年时教给他的。Jim不知道Spock是否想和他下棋。如果他邀请Spock同他一起下棋，他会接受吗？

Jim在位子上坐立不安，心中纠结着这个问题。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闷起来。过了一会儿，Jim终于把所有棋子摆回初始位置，然后他看向Spock：“你想和我来一盘吗？”

Spock把目光移回棋盘，Jim估计他正要开口谢绝。

“乐意至极。”Spock说道。

Jim眨了好几次眼睛，试图消化刚才Spock的话。他点了点头，心里乐开了花，情不自禁地在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于是他们开始下棋。Jim的棋技有些生疏，甚至有点失常发挥，而Spock的水平一如既往地高超。Jim输了第一局，Spock挂上了胜者的表情。Jim气急败坏地窝进椅子：“我没准备好呢，这就是原因。”Spock却挑眉表示质疑。

“我相信确实如此，舰长。”他说着，而Jim因为那语气中夹带的反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。

“瓦肯人从不顶嘴，才怪。”Jim轻声自言自语。Spock只是充满兴味地翘起他的嘴角。

“再来一局。”

“好的。”Spock话音刚落，他们开始了第二盘厮杀。这一次Jim赢了，舰长先生双手交叉在胸前，咧嘴乐着。Spock只是看了一眼棋盘，然后把目光投向Jim。

“我告诉过你了我会赢。”Jim说道。Spock似乎在思考他刚才的棋路，接着点点头。

“我已知晓，你下棋的方式依旧不合逻辑。”Spock开口。

“噢……别这么输不起好吗，Spock。”Jim笑开了花。

“我相信确切的表达方式应是‘我下一次会击败你’。”Spock干巴巴地说。Jim最终爆笑出来，感到心中的荧荧之光变得更加明亮了。很快，他感到了怀念和莫名其妙的舒心。他们就该如此。他们曾一度就是这样的。在对方面前无拘无束，放松自我。自从他在这儿工作以来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Spock，就在他面前，Spock又是六年前他深爱的那个人了。

“看出来了，你还是那么爱顶嘴。”Jim说着靠进了他的椅子。

“我并不顶嘴，舰长。”Spock回应。很快地，当Jim意识到半瓦肯人说了什么的时候，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。Jim看向Spock时眼睛睁得老大。半瓦肯人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，似乎也颇为紧张。他迅速站了起来，Jim也跟着站起来。“我相信我现在该离开了，舰长。”

在他离开之前，Jim迅速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，手指紧扣在上面。

“Spock，”他开口。毕竟没准儿还有一点儿希望呢，不是吗？或许他能够让他们的关系有所转变。可Spock仅仅是看向他，Jim就松掉了手上的力量，他看见——那双眼中的悔恨。

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竟杂糅着这么复杂的情感，这令Jim震惊。

“我相信进一步发展我们目前的关系并不明智，舰长。目前的状况已为最佳之选，不是吗？”

Jim打断了他们胶着的眼神，看向别处。那瞬间的荧荧光芒消失了，只剩下一点疼痛。他示意Spock继续说，点了点头：“是啊，是的，没问题。”

说罢，Spock凝视了他片刻。Jim知道他还有话要说，但他没有。相反，他只是说：“晚安，舰长。”

“晚安，Spock。”

近来他们依旧保持着专业水准。Jim意识到他也许并不满足于和Spock维持这样的关系。在娱乐室的那一天后，他希望能更多地见到那个轻松的Spock。他知道他要求的太多了，所以他缄口不提。

当然了，那也意味着他比原先更频繁地凝视着Spock。只要Spock没在看他，他就会时不时瞥他一眼。然后，他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观察着和Spock有关的一切，并将它们都烙在了脑子里。

自己在Spock面前的表现让Jim十分不安。他知道自己表露出的那些迹象，那是他迷恋上某人的早期征兆。那个某人就是Spock，他之于Jim绝非佳选。

他曾尝试过和半瓦肯人相恋，可看看，他们如今走到了什么地步。和Spock加深关系绝不是什么好主意。但是他的心极度渴望着，大声向他嘶喊——他正在犯错。它告诉他Spock就是那个命定之人，他只是过于盲目，过于不安，也过于害怕去承认，去争取。

Jim却无视了它。

但自从娱乐室那天后，他们之间的工作气氛产生了细微的变化。Spock没那么冷冰冰了， 而是变得更温和，Jim看到了他以前渐渐习惯他人的迹象。Spock正在慢慢接受他。最近一段日子，半瓦肯人开始询问他是否无恙，也越发频繁地泄露出自己的情绪。

再一次的，Jim觉得自己与众不同。

他感到自己被珍视着。

同样他也知道如果他不去忽略这些感觉，他们最终只会不欢而散。

可惜的是，造化弄人。

他们又有了一个离舰任务，这次他们要去研究一个新发现的物质。Jim发现，它是整个星球的生命之源。他对此十分好奇，Spock也感同身受。

“所以说，就是它让你们能够在这颗星球上繁衍生息的？”Jim说着看向他的向导——K’Sev。

“是的，”他点点头回答。他看起来和人类十分相似，尽管标准语并非他们的母语，但他们运用得相当不错，“这是我们的生命之源，也是她的。”

“据此来看这个星球具有性别。”Spock站在他身侧说，Jim对此表示同意。他们发现的那个物质是一个有着亮粉色光泽的大型晶体。它发出摇篮曲般的轻嗡声，抚慰着每一位聆听着的心灵。Jim十分沉迷于这个物质所具有的某个特质，所以他向前靠近了一步。

“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不会这么做。” K’Sev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把Jim拽了回去。Spock立即轻柔地捉住Jim的手肘，把他从K’Sev手中拉了出来。可Jim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物质。

“它真美。”Jim叹息着，感到气血涌上了头。他全身都暖暖的，于是他不禁想着如果自己触碰一下那个光洁的晶体，会有何感受。

“指挥官，我在你位于的地点处读到强烈的静电干扰。”Sulu通过通讯器说道。

“啊，是时候回去了。” K’Sev说着，“到她就餐的时间了，我们不能待在这儿看着。她会变得疯狂，那时候我们都会死。”

“舰长，我们该离开了。”Spock说道，可Jim只是冲他摆了摆手。

“就一分钟。”Jim挣脱了Spock抓着他的手，并向晶体的方向迈近了好几步。

“舰长，”Spock再次抓住他的手肘，“情况不妙。舰长发生了何事，K’Sev？”

“哦不，”K’Sev说着看向Jim，“我们必须马上离开。”

然而晶体诱惑着Jim，持续的嗡鸣似乎是在召唤他。

“指挥官，”一个少尉开口，他的脸和Jim一样颜色通红，“我感到十分有趣。”

就在那时，明亮的光从晶体内部浮现出来，K’Sev瞪大了双眼。

“我们必须走了！”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，他拔腿就跑，“哦天哪，我很抱歉，女士！别伤害他们！别伤害我！求你！对不起！”

然而那些刺眼的亮光聚集成尖锐的射线，在K’Sev能够逃脱之前击中了他。他跌倒在地，痛苦地哀嚎起来。可Jim依旧为它着迷。他缓缓地向晶体伸出他的手，就好像她在呼唤他这样做似的。他的神智逐渐模糊不清，只剩下强烈想要靠近那颗晶体的欲望。

“舰长！”Spock一边大喊一边命令所有人撤退，“Mr. Scott，立刻将我们传送回去。”

“静——电——，”Scotty的声音传来。 那束光又一次充盈了整个晶体，这一次Spock没有浪费时间，直接抓住Jim的手把他拖离那个地方。Jim双脚胡乱倒腾着，其余先遣小队成员都跟随着半瓦肯人，和晶体拉开距离。

在静电最终平静下来时，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。Jim被绊倒了，后背朝地跌落在平地上，大脑发昏。 

“Mr.Scott，”Spock通过通讯器询问。

“两分钟！我知道你们的坐标了！远得足够避开静电干扰，距离锁定还有两分钟！”Soctty急匆匆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来。

Spock把目光投向Jim，蹲下身子以便更好地察看他的舰长。Jim只是煽动着眼皮，他的头部受到了严重冲击，那股突如其来的诱惑消失后徒留一片空白。

“舰长，”Spock开口，但还没等Jim说出任何话，他们周围升起了另一轮亮光。

Jim的喉咙十分干涩，晃眼的光芒让他呻吟出声。Spock低头看着Jim，眼中充满了担忧。“太——刺眼了，”Jim闭上眼睛的同时声音嘶哑地说，“我觉得…有点没力气。”Jim不是唯一一个被影响到的人。另外两个先遣小队的成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，不过没他严重。

他们仍可以抵挡那股刺眼的光芒，等待着传送。可是Jim刚才离晶体最近，那感觉就像有人要劈开他脑袋似的。Spock迅速把Jim护在怀里，让他的脸抵在自己胸膛上，手臂牢牢圈住他。Jim也试图搂住Spock，但他太虚弱了。

“这样好些了吗，舰长？”Spock询问着。Jim点了点头，尽管这其实一点儿用都没有。

“嗯…好多了（S’okay），”他口齿不清地开口，“Jim。”

“舰长？”

“Jim，”金发男人喃喃细语。他嗅着Spock的味道，觉得头痛正渐渐离他远去，“叫…我…J—Jim。”

就在那之后，他们物质化在传送台上。Spock依旧紧紧地搂着Jim，金发男人正试图恢复意识。很快地，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了那个地方，还瘫软在Spock的臂膀之间的时候，他松了口气。精疲力竭和疼痛使他渐渐失去意识，他的躯体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。

在陷入昏迷前，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Spock在他耳边温和而焦急地轻喊着他的名字。

“Jim。” 

TBC

憋着好久就等双十一发了！个人特别喜欢这一章w

阅读开心X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