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第23章  呼吸

碎碎念：宝贝儿们想我没~~~ 今天送大家一只痴汉加暖男Spock嘿嘿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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冥想中的Spock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绞痛，好似纠缠的绳索不断收紧。他粗喘着，痛苦而急切地汲取空气。

 

此时他意识到，呼吸并非难事，然而胸口的灼烧之感却许久都未能散去。

 

Jim。

 

Spock即刻起身，前往Jim的卧房。房门紧闭，所幸并未上锁。他拧开把手，Jim面带痛楚，气喘吁吁的身影映入眼帘，瓦肯人的心跳几乎为之停止。

 

 “Jim！”Spock疾步走到Jim身边，将他从床上扶起，“Jim，醒来！”

 

几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，他便将手指覆上Jim的脸颊。“Jim，醒来。”那胸口的灼热开始消退。“醒来。”

 

Jim喘息着直直挺身。Spock小心翼翼地支撑起他。

 

 “你现在是安全的。”Spock柔声抚慰。

 

Jim一言不发地点点头，继续大口吸气。Spock也依旧扶着他，不愿松手。他谨慎地避免肌肤接触，因为那会使Jim不自在。

 

 “你可否愿意告诉我？”

 

 “可以。”Jim低语，“真……他妈……”

 

 “你是否做梦？”

 

 “对……我梦到我死了。”

 

 “你梦见死亡？”Spock情不自禁地梳理起落在Jim额前的发丝。

 

 “我已经好几年没做这样的梦了。以前倒是常有，这次的最可怕。老天，我的肺里面就像有一团火在烧。只要一呼吸，那里就火烧火燎的疼。”Jim合上眼，“一如从前。”

 

 “起初我无法唤醒你。”

 

 “你是怎么察觉到异样的？”Jim睁开眼睛，稍稍后仰以便能看到Spock的脸。

 

 “我听见了你的声音。”

 

 “好极了。老天，那梦就像真的一样。还有呼吸声。我是不是过敏了？”

 

 “我并不知晓。目前我们也没有无针注射器。或许我们应当联系——”

 

 “不。那样他一定会亲自过来的。”

 

 “倘若你需要他的照料，医生必定会赶来。”

 

 “我不需要，Spock。我只需要停止睡觉。”

 

 “你需要睡眠，Jim。”

 

 “这些梦魇已经他妈让我生不如死了。这栋恶心的房子带回了那些恶心的过往，一切糟糕到我无法承受。”

 

 “或许你应当离开河滨镇。”Spock建议，“若你有心仪的目的地，我将陪同前往。”

 

很长一段时间，Jim只是盯着Spock看，然后他皱起了眉头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

 “为什么？”

 

 “对，为什么。你为什么来这儿，Spock？为什么你会想要陪我到别的地方去？”

 

 “因为你是我的朋友。”Spock柔声提醒。

 

Jim摇着头坐直了些，但并未完全脱离Spock的怀抱。“你可以去任何地方，Spock。和任何人一起。和Uhura。和其他瓦肯人。和随便你想要的人。你—你是那么好。为什么你偏偏选择和我待在这里？我这副样子，已经不可能变正常了。”

 

 “正常常常被众人高估。”

 

Jim虚幻一笑。“我知道。”

 

 “我并不拥有许多朋友。”Spock说，“事实上你可能是我唯一的挚友。”

 

 “Uhura呢？你们是朋友，对吗？”

 

 “我们更像是友好的前任。”

 

 “老骨头，他也是你的朋友。”

 

 “或许。”Spock承认，“但他与你不同。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我。”

 

 “别逗了，Spock。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一点儿也搞不懂你。”

 

Spock点头。“面对你我也时有同感。无论我以为自己有多了解你，你却总能出乎我的意料。你无法捉摸。”他看了Jim半响，“你的呼吸已恢复正常。”

 

 “是啊。尽管我是很累了，但我睡得也够久了。”

 

Spock犹豫了片刻，仍然开口：“我可以帮助你。”

 

 “用精神融合的方法？我可不觉得有用。”

 

 “那只是极为浅层的融合。它将不为你所感知，而你也不会为梦境所困。”

 

Jim叹了口气。“我真的不知道，Spock。你在我脑子倒腾得太多了。”

 

 “我不会的，如我所言，我也不会试探你的想法分毫。”

 

Jim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会儿，然后点了点头。“好吧。就这一次。但你不许搞乱我的脑子。”

 

Spock挑眉。“我保证。”

 

他不情愿地看着Jim抽身躺回到床上。那缕头发又落回到Jim额前，引得Spock想要伸手触碰，不过他忍住了。他的首要任务是减轻Jim的痛苦，好让他安稳地睡上一觉。

 

瓦肯人真希望能控制住自己颤抖的手。一旦在Jim身边，他的自制力就自动分崩离析了。

 

他望进Jim的蓝眼睛，而对方也认真地看着他。Spock的心跳加速了。他张开手掌，将手指覆在Jim脸上。“入眠。”

 

那双蓝眼睛缓缓阖上，Jim的呼吸也渐趋平稳。Spock的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。他依言不会窥探Jim的脑袋，但却无法放弃手掌下肌肤相触的欢愉。平日里的Jim总是对他的碰触避之不及，而人类所逃避的却正是他渴望的。

 

Spock闭上眼睛，沉缓地吐气。整整十分钟，他陪伴着Jim入眠，双手不曾移动分毫。当然，他是要放手的。他没法永远看着Jim的睡颜，也无法永远触碰着他。

 

最终，他万般不愿地收回手，站起身来。Spock本想坐在房间里照顾Jim，但他清楚，大多数人类都不希望被他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，Jim自然也一样。

 

Spock走出房间，但没有关门，这样他便能随时知晓房间里的情况。他本不该如此，只是瓦肯人不愿冒险。

 

当Spock走到客厅时，他发觉暴风雪减弱了些，估计很快就会停止，而Winona也将在不久后返回。他煮了些茶，坐下来给Montgomery Scott写邮件，询问寻找Jim兄长下落的进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