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 分级：G

原作者：what_alchemy

译者：monicael

警告：原作者配对的时候标的是盾冬，但是我看完以后还是觉得比较像无差，有些描写可能会偏冬盾。我问过作者关于配对的问题，妹子表示这就是她想象的盾冬生活。So我标了无差，这里的警告是以防万一哒，有洁癖的姑娘考虑一下哦。然而此文真的超甜，到结尾我都要落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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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：啊啊啊啊纪念一下我的第一次盾冬翻译产出，虽然是篇无差嗷！基友表示我只会剪虐虐的盾冬视频，事实证明然并卵！！！暗搓搓萌盾冬一年半啦，只剪过两个小视频，其他时候都是伸手党，表示有些羞愧。。。终于有其他产出请让我滚几圈！这几天盾冬糖太多，动力十足嗷！

SK我不会坑的！！！姑娘们请相信我！！！这几天就更新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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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概：

Steve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
第一章

当他看见一个小伙子在女朋友面前单膝跪地的时候，Steve正在布莱顿海滩上画画。那个男孩儿递给她一个小盒子，而她用双手捂住脸。但从她幸运而又傻气的脸上展现的笑容来看，女孩儿一定是在说：我愿意，我愿意，我当然愿意。

 

室外气温很低，大家都更想待在家里，所以也只有几个人光着脚走在沙滩上。但是当男孩儿站起来，抱起他的女孩原地打转的时候，每个人都欢呼着祝福他们。

 

Steve收起铅笔，踏上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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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把母亲的结婚戒指保存在一个药片盒里，它现在正静静躺在他放袜子的抽屉里。他父亲的也在那儿。当军队送来父亲的遗骸时，母亲将它从那早已僵硬的手指上取下。她用链子把戒指穿起来，戴在脖子上，直到她西去，与他重聚。

 

这是一组金质对戒，柔软且廉价，原本光滑的表面蒙上了无数刮痕与坑洼。他母亲的那一只上镶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。要是Steve有些闲钱，他会很乐意将它清洁抛光的。而现在，就算戒面上刻着铭文，估计也早被磨光了。

 

有时候他会把戒指取出来，戴到自己的食指上，那样他就可以用拇指指腹擦拭它们。他父亲的那只太大了，松松地挂在第三个指关节上，但他母亲的戒指却总是卡在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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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浸于戒指充满节奏的摩挲声以及铅笔在纸上的沙沙声，Steve根本没听见Bucky回家的响动。所以当Bucky在他右侧头顶亲下一记响吻时，他差点吓得跳起来。

 

 “老天啊，Buck，你是想害我得心脏病吗？”

 

Steve扭过身，怒气冲冲地瞪着他。不过，在看到Bucky嘴角那抹气死人的得意洋洋的笑时，他就放弃抵抗了。而且，放在Steve椅背上的那双手真是重死人了。

 

 “Hmm，没有，”Bucky回嘴，“我可没这个打算。”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椅子上，这下Steve整个人都处于半悬空的状态了。接着Bucky弯腰去亲吻Steve的嘴唇。小个子争不过他，只能妥协般地叹了口气。接吻的角度有些奇怪，不过他们还是亲了很长时间，细细探索着对方口中那并不陌生的地形，直到Steve头昏眼花地把自己的椅子压回原处。Bucky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胛骨。才二十五岁，他就已经有些驼背了。

 

“嘿，”Bucky咕哝着，“伙计，你还好么？”

 

 “好极了。”Steve听起来气喘吁吁的。

 

 “抱歉，”Bucky辩解，“只是你看起来太棒了，沐浴在夕阳里，咬着嘴唇想得那么出神。我实在没忍住。”他倚在椅背上，手指梳理着Steve的发丝。Steve把脑袋压在Bucky的肚皮上。

 

 “我才没有想得出神。”Steve回嘴，“你只是没有好好控制自己而已。”他合上眼睛，静静地享受着Bucky指甲在他头皮上的轻柔动作。

 

Bucky哼了一声，左手一路扫过Steve的左臂，直到环住他的手，然后轻轻拨弄着那两只戒指。

 

 “别想糊弄我，Stevie。”他说，“别忘记我有多了解你。”

 

Steve起身推开椅子，好让自己能用手臂环住Bucky，并把自己的鼻子贴在他右耳边上。Bucky闻起来满是汗味，毕竟他在码头工作了一整天。而Steve身上深沉而清爽的味道证明他一直呆在家里。他紧紧地抱住Bucky，而Bucky拥着他，如同他的避风港。

 

Steve摆弄着戒指，此时Bucky松开了他的手。

 

 “周五我给我们安排了一场四人约会。”Bucky一开口，Steve的心便沉下去了。拿手抓头发的时候，Bucky不禁叹了口气，把脑袋歪到一边。“别露出这样的表情。”他说，“她们和我们一样。去一个体面的地方逛逛，那样不是很好吗？”

 

“ “我们负担不起。”Steve搓了搓鼻子，转身继续他的画作：两只手缠在一起，一大一小。都带着婚戒。

 

 “Steve……”Bucky把自己贴在Steve的背上，鼻子停在他脖颈和肩胛的关节处。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是如此温暖。“别生气。”

 

 “Buck，我只是厌倦了。”Steve说，“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么？我只想和你待着。”

 

 “你会的。一直都是。”

 

 “那不一样。让某个女士环住我的手臂，但那本该是你的位置。我因为你弄的这些假模假样的约会而撒谎，Buck。”

 

脖子上传来的气流激起了Steve身上的鸡皮疙瘩。Bucky把自己温热硬朗的身体从Steve冰冷易碎的身上移开。Steve讨厌他这样。

 

 “我洗澡去了。”Bucky嘟哝着，半个身子已经转过去了。但是Steve猛地伸手，抓住他的手腕。他整个人都成了胸膛里翻滚着的勇气的俘虏，那让他变成一只充满斗志的小野兽。然后他跪下来了。Bucky紧紧皱起眉头，嘴角向下撇去。“Steve——”

 

 “和我结婚吧，”Steve急匆匆地说，“就是现在。”

 

 “Stevie，快起来，别这样。”

 

 “我们不需要听别人说什么，Buck。你和我，永远在一起，对吗？无论健康抑或疾病？那不是婚姻又是什么呢？”

 

Bucky的喉结动了动。他不得不张开嘴，好让自己呼吸得畅快些。他也在Steve面前跪下，眉头依旧纠结在一起。

 

 “这不会是真的，上帝看不见这个。”Bucky说。

 

 “我知道你不相信上帝。”Steve反驳。

 

 “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。”Bucky据理力争。他抓住Steve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。而Steve将它们抽回来，反而捧起Bucky的脸颊，倾身紧贴上他的额头。

 

 “Bucky，”Steve低语，“和我结婚。”

 

 “上帝啊，Steve。”

 

 “答应我。”

 

 “你疯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 

 “Bucky。”

 

 “好吧。我答应你了，你个小混蛋。我们余生该死的每一天我都愿意和你一起过。”Bucky说着说着就破音了。不过Steve就忙着微笑了，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。他俩紧紧地抱着对方，好似一双粘糊的帽贝。

 

他们终于把自己从对方身上撕下来了。然后Steve把他父亲的戒指套在了Bucky手上。Bucky笑了一声，拇指覆在Steve的颧骨上。

 

 “蠢货，”他说，“这下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了。”

 

第二章

作为一个总是全副武装的秘密杀手，Bucky并不十分擅长于隐藏行踪。他已经回来十四个月三星期两天零九个小时了——并不是说Steve有在计时。眼下，他正窝在Steve的沙发上，装出一副认真看着Humphrey Bogart系列电影的样子，但实际上，他的视线越过他们中的超大桶爆米花，直直地落在Steve身上。

 

 “她亲吻我时，我如获重生。”大屏幕上的Bogie念着台词，“她离我而去，我如坠地狱。只有她爱我的时候，我才算是活着的。你喜欢么？”

 

Gloria Grahame以及她毫无生气的眼睛并不怎么让人印象深刻，但不管怎样，她还是张开那玫瑰花蕾般的唇瓣同他谈论起来。倒不是说Steve真的听见她在说什么了。

 

“所以，你改主意了吗？”Bucky开口。这些日子以来，他的话一直很少。每次张口，他的声音就像砂石般粗砺，似乎每个发音都历尽千辛。Steve扭头望向他的眼睛。Bucky没有眨眼。

 

 “我改变什么主意了？”Steve问。

 

 “和我结婚。”Bucky回答，仅此而已。一瞬间，房间里的全部空气都被吸走了。时间一点一点逼近，Steve觉得自己又是那个有着肺病且哮喘缠身的90磅小个子了。他强迫自己深呼吸。

 

 “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。”他说。Bucky拧起眉毛，歪着脑袋，而微笑却只是嘴角上扬的细小弧度了。

 

 “听起来就像是该忘记的有趣事，Rogers。我们相爱了差不多十年，直到我掉下那辆火车。我的记忆自然没那么完整了。”

 

Steve伸手按了遥控器上的开关，电视屏幕一下子暗了。他移到沙发上，弓起肩膀，和Bucky真正地面对面。

 

 “好吧，我不想给你压力。世道不一样了，我们也不一样了。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还抱有同样的想法，你是不是还那样想。”

 

 “你应该问问我，天才。”Bucky一边的嘴角扬起，好像Steve是这个星球上最老派而滑稽的人了。那颗因他的动作而显现出来的虎牙在Steve脊椎深处激起了火花。那种感觉，正是他在过去不得不一直压抑着的。

 

 “交谈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强项。”Steve说着，捕捉到了Bucky在他嘴唇上流连的目光。他的心跳加速了。

 

 “那么就让我来为你坦白这一切，”Bucky把爆米花移开，“我依旧为那个来自布鲁克林的孩子疯狂，我猜你认识那个男孩。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想？”

 

Steve没忍住。他闭起眼睛，颤抖不止。但是Bucky在那里，支撑着他，一如既往的温暖与坚定。

 

 “我愿意。”Steve低声说，“一直都是。”

 

Bucky伸出右手，摩挲着Steve额前的发丝。

 

 “想和我一辈子拴在一起么？”他问，“这一次是真的。”

 

 “你和Tony待在一起的时候太多了。”

 

 “我只是在回答他的问题，punk。”

 

 “上次也是真的。”Steve话锋一转，紧握住Bucky的手，“那自始至终都是真的。”

 

 “对，但这一次，我们可以带上戒指了。”Bucky回应他，“我们可以手牵手走在大街上。我们还会有税额优惠。我们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。”

 

 “你是说你再也不会带我来一场掩人耳目的四人约会了？”

 

 “Mmm，和别人分享你？绝不。”

 

 “那和别人跳舞呢？”

 

 “除非你老是踩到我的脚趾。”

 

 “这算是个承诺了么，jerk？”

 

Bucky把右手高高举起，而他的左手稳稳地停在Steve的心口。

 

 “伙计，这就是为啥上帝要创造钢头靴了。”

 

Steve哽咽着，笑声却从喉咙底里翻滚而出。七十年后的第一次，他吻上他的伴侣。

 
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