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尖儿

唉。弄第一章的时候，真的是觉得很好看。
现在...
也是无可奈何。Carol妹子接好锅！

径庭:

Chapter 3（03）

beta： @窝素一只tribble啦啦啦 

※ Carol情节出现请注意，如有不适请勿阅读

Jim躺在床上，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。他眨了好几次眼，觉得今天又会是个无眠之夜。每当他脑子里塞满太多东西的时候，譬如今夜，失眠症总是他忠实的朋友。他叹着气从床上坐起来，手指来回拢着头发，内心思索着，为何当自己告诉Spock，她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，他的内心如此惴惴不安。

一想到Spock可能会在意这件事，他的心就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。但当他意识到这种想法是多么不合逻辑的时候，Jim就慢慢冷静下来。他们曾广为人熟知的链接在六年前消逝。离别的伤痛也许会被时间冲淡，但伤痕永存。

那些他们两人至今都不愿忘却的伤痕。

然而Carol是他心中另一道疤。可能不像Spock那样严重，但总归是。他们离别之前，她还是在他心上戳了个洞。Jim瞥了一眼浴室的门，不禁想着Spock现在正在做些什么。蓦地，一股似曾相识的空虚感重回他心间。

Jim知道这种空洞感。每每他和Spock争执时，还有六年前他离开Spock时，他都清晰地感受过它。他不喜欢自己内心渴求着的东西。他们正重回正轨，而现在他的心脏又开始不配合工作了。他摇了摇头，从床上起来走向他的衣橱。

他只穿着日常的T恤和短裤走出房间，最终去了娱乐室。他径直走进去，然后扫视了一圈，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。

他慢吞吞地挑了个空位子坐下，希望知道现在自己能做点什么。就在此时，门滑开了，有人走进娱乐室。Jim瞥了一眼，随即意识到那个人是谁。她的眼神穿过整个房间和他的交汇，然后她对他嫣然一笑。Jim以微笑回应。她朝着他走来，接着坐在了Jim对面。

“嘿。”他打了个招呼，而她点点头。

“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？”Carol问道。当他干巴巴地笑起来的时候，她双眉紧蹙：“你做噩梦了？”

“没有，”他只是继续对着她笑，“就是睡不着。”

“嗯，你比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瘦了点，你知道的。”

“那都是Bones的错，”Jim抱怨，已然觉得他们亲密如从未分离。Carol爽朗地笑起来，她明朗的笑声点亮了他的心情。“他一直让我进行这些诡异的节食。”

“我得说如果减重是他的目标，那他做得不错。”她说着，接着Jim装出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。

“你是在说我之前很胖吗？”

“噢，不，不，”她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可能只是有点婴儿肥。”

“哈，”Jim说着睨了Carol一眼，凑得更近了些，“你原来可没抱怨过。”

他满意地看着她双颊变得通红。“噢，Jim，”她捂着胸口说道，“你一点儿也没变，是吧？”

Jim坐回他的椅子舒了口气：“基本没有。”说完他乐了起来。

接下来一小会儿他们都没什么可说的，沉默在他们之间扩散开。随后Jim清了清喉咙，揉搓着自己的后颈。“所以你在这儿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？”他问。Carol哼哼着回答，然后用右手撑住脸颊，直勾勾地凝视着Jim。他注意到她在打量他，所以挑起了眉毛回击。

“挺好的。”Carol说道，“事实上，这是我待过最棒的船，Jim。”

Jim感到心间涌起一股自豪，然后他点点头：“他们都棒极了，Carol。”

“对，”Carol回答，叹了一小口气，“但是Spock指挥官。”

“Spock？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Jim嘲弄地重复了一次，想着现在演的又是哪一出，“他怎么了？”

“他总是这么严肃，是吗？”她说道，“一点儿也不有趣，总是工作。”

“他是个瓦肯人，Carol。”Jim面无表情地陈述。

“我知道，”Carol说，“但是从你原来描述他的方式来看——”

“Carol，”Jim阻止了她，“那是你来这儿的原因吗？来看看他和我之间还有没有什么可调解的？”
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摇了摇头：“Jim，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在乎你了。我们曾拥有过一段感情，但是——Jim，你真的期待我相信你吗，当你说我们所拥有的是发生在你身上最好的事？”

“Carol，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？”他问道，听起来充满困惑，“发生在我们之间的当然是最好——”

“指挥官才是发生在你身上最好的事，”她用一个温暖的微笑打断了他，“我是第二好的那个。”

Jim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断开了他们交汇的视线。他做了个深呼吸。

“现在那不重要了，”Jim说，“我们——六年前遗留下来的伤痛仍历历在目，Carol。他没有原谅我曾对他造成的伤害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她追问。

“我可能原谅他了，”Jim说，“也可能没有，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但是你原先忘掉过他，是吗？”

“是，”Jim坦白，“但只有一小段时间。然后我又回到了这儿，上帝，Carol，他在这儿。他是我的大副。这很艰难，Carol。但是——不管怎样，我们试着一起解决这事儿。”

Carol点了点头，但眼中饱含着什么：“他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？”

“不，”Jim下意识地脱口而出，“另外——我觉得他不知道比较好。”

“我明白，”Carol说着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，“我爱你，Jim。你知道这点对吧？”

Jim感到心中有着细微的刺痛，然后他抓住她的手，让他们十指相缠。他轻抚着他们的手，然后微笑着看进她的眼睛。

“我也爱你，我希望你也知道这个。”

她热切地注视着他，但他们之间仍无火花。

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们交谈的途中走进了娱乐室。不过这没什么影响，因为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。

Spock正站在他的椅子旁边检查报告，然后把PADD递给Jim请求批准。Jim注意到Spock握着PADD的方式。他握得很紧，似乎他心情也如此紧绷。然而，舰长先生知道自己最好还是别明说出来，所以他什么都没问，只是接过PADD，检查后签了字。

把PADD递还给Spock后，他略过自己大副的脸。半瓦肯人没有看他，而是接过PADD后就走出了舰桥，可能是去检查他的实验结果或是其他在他手之下的军官。

Jim不再去看半瓦肯人。他想了一会儿为何今天Spock看上去这么紧张兮兮的。他也没为此沉思太久。相反，他把这件事放在脑后，决定一会儿亲自问问他。他的轮值又一次在风平浪静中结束了，尽管他知道自己不该期待发生什么可怕的事，他心中的乏味却鼓噪个不停。

他走进餐厅，复制机已经做好了他的食物。接着，他搜寻着哪里有空位子的时候，Jim注意到Spock正在和Carol交谈。他走近了些，然后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劲，就在几步之遥外停住了脚步。Carol微弓着背，面无表情。与此同时，Spock双手背在身后，脸上带着近乎不高兴的神色。

无论Spock说什么，Carol只是点头，然后拿回PADD。接着，她转过身，和Jim的视线交汇。她挪开目光，急匆匆地跑走，只是小声说了句“舰长”作为招呼。Jim为此皱起眉头。Spock走到桌子前坐下，把餐盘放在面前。

Jim向Spock走去，然后坐在他对面，把一盘子食物放在桌上。

“嘿。”Jim说着Spock抬起头，把目光从餐盘上移开。

“舰长。”Spock回应。

“到底怎么了？”他缓缓开口。Spock凝视了Jim一会儿，然后挑起了眉毛。

“你所指何事，舰长？”他问道。Jim在半瓦肯人的脸上逡巡一圈后翻了个白眼。

“你知道的，”Jim说，“和Carol。发生了什么？”

Spock下颌紧绷，Jim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，惹得Spock气成这样。尽管如此，不管是什么，Jim不希望他们两人之间脆弱的关系因为这个而坍塌。在他开口道歉前，Spock生气地调整着呼吸。“我道歉，”Spock说，“我并非有意表现得毫不知情。”

Jim接受了道歉并点点头。现在他更困惑了。Spock很少道歉，即使道歉也从未在公共场合。“Spock，”Jim开口，“Carol到底怎么了？”

“在她的报告中出现了一处错误，”Spock语速飞快。然而他的语气毫无起伏，Jim不喜欢听到Spock这样的声音。他知道，一旦涉及到工作，Spock总是很严肃。Jim知道Carol不会得到任何特权，尽管原先他和Carol如此亲密。

在Enterprise上的一切都要十分专业，而正是Spock这样的人确保一切都毫无纰漏。所以Jim并未质疑过多。只是半瓦肯人说话的语气让Jim心中警铃大作。“那么糟糕吗？”他问，“可能就是个疏忽造成的错误。”

“我相信这并不是我们在此应有的行为，舰长。”Spock说，他的眼睛盯进Jim蓝盈盈的那双，“我也不相信为她的错误辩护对你而言是明智之选。”

“我没有，Spock，”Jim语气温和，知道自己正试图保护她，“但我们是人类，我们不——”

“我相信我很清楚人类能力的界线，舰长。”Spock尖锐地打断了他。Jim因为这突然转变的语气挑起眉梢。

“好吧，”Jim笨拙地回应，“我不是在指责你对人类一无所知，Spock，我是在说就算是我也会犯些错误。她看起来就像快要哭了似的。”

Spock依旧沉默着，但是他的肩膀僵硬而板直。“纠正她的错误是我的过失吗，舰长？”他问。Jim只是摇了摇头。“那为何我被如此训诫，如同我做错了一般？”

“Spock，”Jim开口，“我就是问问。”

Spock挪开视线点了点头。沉默降临，随后Spock开口：“我再一次表示抱歉。缺少冥想似乎造成我今日神经紧张。恕我失陪。”

Jim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，Spock就站起来，抓起他的餐盘走开了。金发男人只是凝视着半瓦肯人，直至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。这很奇怪，Spock之前很少表现得如此失控。Jim把视线挪向餐盘里的食物，然后把塑料餐盘推得远远的。

他思索着刚才发生了什么。Carol看起来泫然欲泣，尽管Jim知道自己应保持专业，他心中仍残存着一些保护欲。真正让他疑惑的是当他提及此事时Spock紧绷的态度。他没有想要对Spock说教些什么。

Jim确信，在自己为Carol辩护的时候，半瓦肯人清楚他是在做什么。但那并不代表Spock知道Jim这么做的真正意图。他看向房间的门，叹了口气。

TBC

还有13节完结，今天和尖儿商量了下加紧点速度，2月中旬翻完它。